更不是甚麼拿著單眼偶爾拍拍照片寫文章的死文青,
雖然我真的有一台單眼而我也想寫文章。
阿德勒對於面對夢的意涵解析中指出,
雖然裡面錯綜複雜且時常違背邏輯常識,
更遑論你要解析它所花的時間,如此不符合經濟效益,
但你可以朝一個很簡單歸一的方向去討論夢,
就是你夢醒時的第一個感覺。
凌晨四點多眼睛一睜開我知道我做了夢,
第一時間感覺到忌妒跟悲傷的雞尾酒式攻勢,
像有意識的植物,因為剛睡醒,身體還沒被意識給掌握,
我躺在床上注視著那個老覺得甚麼地方受傷的心靈,
我有點厭煩祂,老跟我抱怨你哪裡受傷了,
也只有我,懂祂的行為模式,
那種如秋天人行道上掃也掃不完的負面情緒。
大腦皮質前端前葉額的地方是掌握人類高級認知功能的地方,
通常科學家會拿你前葉額占大腦的比例去衡量一個物種的知識能力,
人類的的確比例不低,只比鯨魚一類的小,
順到一提小狗的比例比貓咪多一點點,
愛貓人士在這點的確比較受傷,他們想跟愛狗的爭論誰比較聰明,
這個事實可能讓他們站不住腳,
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在科幻故事中有時會出現海豚鯨魚這一類的動物,
人們在冥冥中有一種敬畏,覺得搞不好這些哺乳類魚比我們聰明。
這塊區域有點像聖經上那條蛇說服夏娃吃的善惡樹果實,
擁有它是一種祝福也是一種詛咒,
認知神經科學的初期有一種針對無法控制焦慮的極端療法,
把這塊區域給切了,一了百了,
這種手術的確給病患一個喘息的空間,
卻也讓他們喪失了表達喜怒哀樂的能力。
我賞了祂兩巴掌,把祂攆到電腦桌前開,
登入Facebook點到那兩個人的個人頁面,
第一個人是一個女生,她交了男朋友,
有隻溫暖的左手搭在她肩膀上,
「看仔細了!」前葉額像電影裡的暴力警察,
在小房間內打個小燈審問犯人,
「她很快樂,然後你應該為她開心,知道嗎?」
前葉額拿了本很厚的電話簿又賞了祂一巴掌,
硬撐開祂的眼睛,「我叫你看仔細!」
「很好,現在祝福她。」
「‧‧‧‧‧‧‧‧‧‧‧。」
「我叫你祝福她你聽到了沒有!」
祂的牙齦有些出血,越是狼狽越是顯得可憐,
諷刺的是這個可憐也顯得祂如此可恨。
因為祂簡直像是個吸毒犯,要他改變簡直比登天要難,
前葉額也沒甚麼耐心,馬上點到另外一個人的頁面,
那個人是個男生,就像我前面說的,
拿著單眼寫文章,上面都是他跟他女朋友出遊的照片,
經過一些修圖軟體的幫忙,偶爾有像麥克貝電影中的光暈,
分不太清楚這到底是從哪來的一陣光,
加上一段英文字,張張都適合拿來當作明信片,
前葉額說:「這個人已經跟你超過五年沒連絡了,我不懂你是在忌妒甚麼。」
但落葉還是像颱風夜的雨不斷的降落,
雙手一拍,桌面在這小房間裡爆出很大的回音,
也嚇的祂有些茫然,
「我不管祢現在是甚麼情形,我搞不懂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要有這些情緒,我更受不了祢那甚麼事後諸葛式的自怨自哀。」
雙手合十,把臉湊過去半拜託的跟祂說,
「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,祢這種悲傷跟忌妒的展現只會讓祢看起來像個幼稚三歲小孩,我不懂祢為何就是放不下那些毫無意義的自尊,坦然接受這些事實,祢到現在講的每一句祝福都還是像狗屁倒灶。」
故事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,
木匠兄妹的一首歌《Goodbye to love》,
最後一段歌詞是這麼說的
「未來仍是我們未知的謎,沒人能預測幸運之輪降臨的時候,
也許當愛情來的時候,它會告訴我以前的想法都是錯的,
但到目前為止這就是我所能唱出的歌,我說Goodbye to love.」
「祢看起來很狼狽,去洗個澡吧。」
前葉額如是說。